這里是核工業 | 中核四0四:他們是荒漠中的胡楊
發布時間:2020-12-22 信息來源:默認部門
許多人認為,胡楊是浸泡在苦難里的生命。其實,胡楊對“苦”有著自己的理解和認知。
距離中核甘肅核技術產業園最近的胡楊樹也要在80多公里以外才可以看到。之后,越接近,就越難看到生命。
但就在這片荒漠的核心腹地之上,卻奇跡般地生長著一片“胡楊”,他們向陽而生、參天聳立、根扎漠土。
支撐他的是一顆超速跳動的心臟
杜文偉(右一)
每分鐘80至100次是正常人心臟跳動的節奏,而四0四某施工管理處處長杜文偉的心臟每分鐘最快能跳205次,整整超出正常人的一倍。
有人說杜文偉血管里流淌著的不是血,是“核動力”。其實這個比喻不僅僅指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核三代”,更多地則是說他干起活來的那股子狠勁兒。
心臟超速的情況其實他早就知道,但為了搶抓工期他一直都選擇在周末就近治療,有一段時間病情波動較大,他索性背著心臟檢測儀進工地。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心臟隨時都有可能驟停?”
“你去大地方把手術做了,回來接著干還不是也一樣!”
在醫生再三的勸說下,杜文偉終于同意接受手術治療。就在家人幫他聯系醫院的過程中,他還是像沒事兒人一樣,跑工地、開會、研討,一樣不落。
“???杜處你去沒幾天咋又回來啦?!”
“手術做了沒有?”
5個多小時的手術、不到一周的住院時間。這就是一個隨時心臟驟停的龍瑞人給自己預留的全部休整時間。
“咦,早上上車還和他打了個招呼,怎么一下車就找不到人了?”
“進行心臟手術之后需要最大程度的靜養,待數月之后才能進行一些輕度的工作?!边@句話是臨走時上海醫生給他下的醫囑也是忠告,可在杜文偉這里全都成了“耳旁風”。
一下通勤車,便一頭鉆進他心心念已久的工地,直到中午才回到辦公室。此后他連續兩天三夜都組織人員開會研究解決施工問題,生怕影響一絲半點的工程進度。
2019年2月底是他回上海復查的最后期限,眼瞅著時間快到了,同事們都開始幫他數著回去的天數??啥盼膫s說:“算了吧,馬上開工了,等年底閑了再去……”
面對逆境和苦難,生命紛紛出逃,而“胡楊”們卻選擇了堅守。
因為,需要,就是“胡楊”的選擇。
“靜音”之后的最美“核”聲
楊釗(右二)
“你說啥,我怎么什么都聽不到了!”
“我的耳朵怎么了?你們說什么我都聽不見!”
“不好!快找車,立馬送他去醫院!” 去年下半年,正在工地現場工作的施工管理處員工楊釗突然雙耳喪失聽力,天旋地轉間他一把抓住了身邊的同事,張著嘴一遍遍大聲喊著話,企圖重新聽到點什么,可是回復他的卻只有對面同事一個個焦急萬分的口型和“寂靜”的工地。
世界的“靜音鍵”突然被開啟,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十分恐怖的事情,在回城的路上,他心里想的最多的還是手頭未完成的工作。
楊釗是一名掛職干部,從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他就融入了這個大家庭,根植在了這片戈壁灘?;爻且彩且粋€人,他索性踏踏實實地以工地為家。一年間他很少回到城市。作為一個南方人,他克服了所有環境和心里上的影響,比從小在戈壁長大的當地人還能忍受環境。
在被送進醫院的當天,醫生讓他立刻住院。而病情原因即不可思議又在情理之中。長期高負荷的晝夜加班和生活環境的巨大變化是讓他失聰的主要原因。
和其他被迫“離線”的同事一樣,楊釗沒有接受太久的治療,聽力稍一恢復,便跳下病床,撲向現場,用實際行動,奏響最美“核”聲。
是誰觸動他心中的柔軟
王景春(右一)
在離家70多公里的一片戈壁灘上,正身處工地的王景春焦急萬分,看著天上的月色,他心里明白,此刻正獨自在醫院給孩子看病的妻子比他更煎熬。
水處理設施承擔著這里生活用水的凈化和轉供工作。該設施投運之前,駐扎在這里的人已經用了兩年零六個月的“土坑水”。
為了讓大家盡快用上干凈水,王景春已經和他的同事楊釗在水處理設施連續駐守了三天三夜。雖然宿舍離水廠不遠,但他們連回去打個盹的念頭都沒有。
正在他絞盡腦汁為水廠重新架構電路的時候,突然一陣焦急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正在向前推進的思路。
“你快回來!孩子高燒39°一個星期了,這邊醫院沒招了!”
稍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持續的高燒對于一個孩子意味著什么。電話中的信息猶如晴天霹靂,雖然他知道孩子感冒發燒,但他萬萬沒想到病情會如此嚴重。
“兄弟你先自己頂一下,我去去就來!”此刻70多公里的路對他來說既漫長又痛苦。
鐵骨柔情陌上花。今年35歲的王景春之前就一直在荒山野嶺間搞工程建設,習慣了和孤獨為伴的他在初為人父之后逐漸明白,孩子才是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是開在他生命里要用一生去呵護的那朵“陌上花”。
“情況咋樣了!”連夜趕回去的王景春在沖進病房,看到孩子的那一剎那,再也控制不住被自己隱藏的情感??粗鴿M胳膊的針眼,這個用鋼筋和水泥“澆筑”成的漢子竟站在那里哭成了淚人。
這個夜晚,王景春過的和之前的無數個夜晚一樣匆忙。開車把孩子送到另一個城市的醫院、掛急診、找大夫、交錢、換冰袋、守吊瓶……手忙腳亂間窗外的夜色漸漸退了下去,插在孩子嘴里的體溫計也終于出現向下“松動”的跡象。
第二天,王景春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屬于他的那片“戰場”,只不過眼中的血絲更加稠密。(中核環保)